第十三章：博弈

星娱传媒的股价在开盘三分钟内跌停。

王一博站在交易大厅的玻璃幕墙前，看着电子屏上刺目的绿色数字。八月底的北京依然闷热，他穿着宽松的黑色V领T恤，颈间的银链随着转头动作微微晃动，锁骨上结痂的咬痕若隐若现。身后传来陈恪气急败坏的骂声："赵家这手太他妈脏了！联合十二家媒体发黑通稿..."

"不止。"林琛推着眼镜调出平板数据，"老爷子动用关系冻结了我们在广电影视的备案项目。"他瞥了眼王一博，"包括你下周开机的那部电影。"

空调冷风将王一博的额发吹起，露出眉骨上那道浅疤——去年拍动作戏时留下的。肖战从会议室出来时，他正对着手机录音："李导，那个本子我想改..."

"改什么？"肖战抽走他的手机，指腹蹭过他眼下淡淡的青黑，"律师在准备声明，别操心这些。"

王一博夺回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股价跌停是因为赵家放消息说星娱要破产。"他举起刚编辑好的微博草稿，"发这个能稳住散户。"

肖战扫了眼内容——是王一博与星娱艺人合拍的练习室花絮，配文"风雨同舟"。他皱眉按住发送键："不用你..."

"已经发了。"王一博晃了晃自动刷新的页面，点赞数正以每秒上千的速度暴涨，"看，话题#王一博不退圈#上热搜了。"

交易大厅突然安静。所有人都盯着这个22岁的年轻人——他站在肖战身边矮了半个头，眼神却亮得惊人。陈恪张了张嘴，最终只憋出一句："小祖宗，你知道这意味着..."

"意味着我跟肖家正式宣战。"王一博仰头看肖战，"对吗？"

阳光在两人之间划出明暗交界。肖战抬手揉乱他的头发，突然低笑出声："学坏了。"转向目瞪口呆的高管们，"愣着干什么？联系公关部跟进热搜。"

林琛的眼镜滑到鼻尖："老爷子那边..."

"他活该。"肖战揽过王一博的肩往电梯走，"我家小朋友脾气大着呢。"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王一博被按在镜面上。肖战的吻来得又急又凶，薄荷牙膏混着咖啡的苦涩在唇齿间蔓延。他揪住对方领带回咬，听见男人闷哼一声才松口。

"昨晚装睡？"肖战拇指蹭过他红肿的下唇，"我跟陈恪打电话你都听见了？"

王一博舔掉唇上的血珠："嗯。"指尖点上肖战胸口，"你说'王一博不是金丝雀'。"突然被搂紧，鼻尖撞上对方肩膀时闻到淡淡的雪松香，"战哥，我想..."

"不行。"肖战斩钉截铁地打断，"老爷子手段太脏。"

电梯停在18层休息区。王一博挣开他，率先走出去："所以我才要站出来。"转身时T恤领口滑开，露出锁骨上已经结痂的咬痕，"你教我的——咬住猎物喉咙就别松口。"

肖战眸色骤暗。他扫视空无一人的休息区，拽着王一博拐进茶水间反手锁门。百叶窗将阳光切割成条纹状，王一博被按在料理台上时，手机从口袋滑落，屏幕还亮着#王一博不退圈#的热搜页面。

"你根本不知道..."肖战咬着他喉结，声音哑得不成调，"我有多想把你锁起来。"

王一博仰头承受这个带着怒意的吻，手指插进对方发间："那就锁。"T恤下摆被推高，冰凉的台面激得皮肤泛起细小颗粒，"用你的方式..."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肖战迅速拉下他的衣摆，同时捞起滑落的手机塞回他口袋。脚步声渐远后，王一博喘着气整理头发："怂了？"

肖战掐他腰："晚上收拾你。"

茶水间液晶屏突然自动亮起，跳出一条紧急推送——赵萱正在某平台开直播。她今天换了身素白旗袍，腕间翡翠镯子换成佛珠，背景是西山寺的观音殿。直播标题触目惊心：《致插足者的一封信》。

"...我与肖战自幼定亲。"赵萱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来，带着刻意放软的哭腔，"有人为上位不择手段..."

肖战直接拔了电源。王一博却笑出声，重新插上插头："让她演。"盘腿坐在料理台上像只狡黠的猫，"看能编出什么花来。"

直播画面里赵萱正展示"证据"——一张泛黄的照片，两个孩童在四合院海棠树下牵手。弹幕瞬间爆炸：【青梅竹马实锤】【王一博小三】...

"P得不错。"王一博点评道，突然眯起眼，"等等，放大左下角。"

肖战按下暂停键。照片角落的日历显示日期是2010年8月——那年肖战正在德国留学。

"蠢货。"肖战冷笑，拨通陈恪电话，"三分钟内我要这份伪造证据的司法鉴定报告。"

王一博却按住他手腕："别急。"他点开自己微博，上传今早偷拍的肖战睡颜，"配什么文案好？'合法配偶的清晨'？"

肖战夺过手机，发现相册里还有更劲爆的——是他系浴巾时模糊的背部轮廓，水珠顺着脊柱滑进毛巾边缘。"王一博！"他咬牙将人压向料理台，"你什么时候..."

"二选一。"王一博晃着手机，"要么我发这张，要么你让公关部联系《财经周刊》。"他点开与林琛的聊天记录，"赵家澳门洗钱的证据，该派上用场了。"

阳光在两人之间流淌。肖战望着这个曾被他护在羽翼下的青年，突然意识到某种危险的蜕变——王一博眼里不再有怯意，取而代之的是与他如出一辙的锋芒。

"成交。"肖战低头咬他鼻尖，"但照片归我。"

五分钟后，星娱官微发布声明将起诉造谣者，同时《财经周刊》官网放出赵氏集团澳门赌场洗钱的深度报道。赵萱的直播突然中断，热搜前五全部变成：#赵家澳门赌场##照片鉴定为P图##王一博 合法配偶#...

王一博盘腿坐在料理台上刷微博，突然被肖战从背后抱住。男人下巴搁在他肩头，呼吸喷在耳畔："满意了？"

"还行。"他故意撇嘴，却在肖战摸他腰时笑出声，"痒！"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彩信。王一博点开的瞬间血液凝固——是他十六岁被下药时昏迷不醒的照片，背景是四季酒店的套房，画面只截到肩膀位置。

"老爷子给的见面礼？"肖战声音骤冷，抽走手机拨通号码，"二叔，您上次说的军委巡视组..."

王一博夺回手机，发现照片已被自动上传云端。他盯着那个熟悉的门牌号，突然笑了："帮我联系这个李总。"

"什么？"

"他不是一直想投资我的舞蹈工作室吗？"王一博仰头看肖战，阳光在那双琥珀色瞳孔里跳动，"正好缺个见证人。"

肖战眯起眼："你确定？"

"非常确定。"王一博按下发送键，将照片原图发给林琛，"记得打码。"起身时衣服领口滑落，露出肩头新鲜的吻痕，"顺便告诉老爷子，他孙媳妇今晚要上财经频道。"

夜幕降临前的办公室只剩他们两人。肖战站在落地窗前接电话，背影被夕阳镀上金边。王一博悄悄拍下这一幕，配文"我的光"设为私人微博。

"看什么？"肖战突然回头。

王一博熄灭屏幕："看你好看。"

肖战走过来捏他下巴："晚上八点直播，敢乱来..."

"就罚我？"王一博仰头咬他喉结，"肖总好凶啊。"

唇齿交缠间，手机再次震动。陈恪发来最新监控截图：赵萱哭着被带进警局，而肖老爷子摔碎了最爱的紫砂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