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的图书馆格外安静，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窗，在书页上投下淡淡的光斑。肖战趴在桌子上，看着眼前的素描本，笔尖悬了半天，却没落下——他想画王一博现在的样子，却又怕被发现，只能偷偷用余光描摹少年认真的侧脸。
王一博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侧过头：“画不出来？”他的指尖还夹着书签，书页停在《诗经》的某一页，上面用铅笔圈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句子。
“嗯，”肖战赶紧收回目光，假装研究画稿，“总觉得光影不对。”他其实是有点分心，图书馆里的暖气很足，混着王一博身上淡淡的墨香，让他有点心跳加速。
王一博放下书，凑过来看他的画稿。两人的肩膀挨在一起，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这里的阴影应该再重些，”他指着画稿上的树干，“就像晚上路灯下的树影，边缘要模糊点。”
肖战点点头，按照他说的修改。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格外清晰。他偷偷看了眼王一博，少年正低头看着他的画稿，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出小片阴影，连认真的样子都很好看。
快到闭馆时间时，图书馆的人渐渐少了。王一博收拾好书包，对肖战说：“走吧，再晚宿舍就要关门了。”
两人并肩走在校园里，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小湖边的桂花还在开，香气随着晚风飘过来，让人觉得格外安心。肖战忽然想起小时候，他们也是这样，在梧桐巷的月光下散步，手里拿着刚买的糖葫芦。
“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在巷口的小卖部买糖葫芦吗？”肖战忽然说，“你总爱先吃山楂，把糖纸留给我攒着。”
“记得，”王一博的声音很轻，“你还说要把糖纸叠成千纸鹤，结果叠了一半就弄丢了。”
肖战笑着挠挠头：“那时候年纪小嘛。”他忽然停下脚步，看着王一博的眼睛，“你说，我们会不会一直这样？”
王一博愣了一下，没明白他的意思。“一直怎样？”
“就是……一直像现在这样，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散步。”肖战的声音有点紧张，指尖悄悄攥紧了书包带。他其实想说的是，他想一直和王一博在一起，不止是朋友，不止是青梅竹马。
月光落在王一博的脸上，少年的耳朵悄悄红了。他看着肖战期待的眼神，心里忽然有了答案。“会的，”他轻声说，“我们会一直这样。”
虽然没有说透，但肖战知道，他懂了。两人继续往前走，脚步比刚才慢了些。小湖边的路灯亮着，把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像一幅安静的画。
快到宿舍楼下时，王一博忽然从书包里拿出个东西，递给肖战：“这个给你。”是个小小的书签，上面用毛笔写着“平安”两个字，是他今天下午特意写的。
“谢谢。”肖战接过书签，心里暖暖的。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王一博也是这样，总爱给他送些小礼物，比如攒了很久的糖纸，比如偷偷写的毛笔字。
“上去吧，”王一博说，“明天还要上课。”
“嗯，你也早点休息。”肖战点点头，转身往宿舍楼走。他走到楼梯口，回头看了眼，王一博还站在原地，月光落在他身上，像披了层银纱。
肖战回到宿舍，把书签夹在素描本里，正好夹在画着王一博的那一页。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起刚才在小湖边的对话，嘴角忍不住上扬。他知道，有些话不用急着说出口，只要两个人的心在一起，就像梧桐巷的老槐树，不管经历多少时光，都会一直陪伴在彼此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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