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大手环上肖战的腰,似乎的确是一对真心相爱的璧人,难舍难分。
“公子……呃,哎茅房在哪边……”
凤梧和鹿鸣本想过来寻二人交代一下东西都搬完了,就看见正浓情蜜意的两人。
还是鹿鸣反应快了一些,拽着凤梧就往回走。
见状,王一博松开肖战,低眉瞧着被亲得有些红肿的嘴唇,更加惹人怜爱,轻轻勾起唇角温柔地看向肖战:
“一会儿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二郎会做饭?”
“嗯,今日夫君下厨”
王一博起身,伸出手示意肖战牵上来,娇羞的美人脸上带着红晕,饶是冬日里绽放最盛的梅花也不及他十中之一。
……
“公子夫人,我来吧……”
凤梧呆立在伙房门口,心说怎么能让主子做饭呢。
“凤梧你去玩吧,今天二郎下厨,我打下手。”
“唉,好嘞公子,哦不夫人”也许是回了本家,凤梧习惯了似的唤肖战公子。
王一博见他们主仆相处如兄弟,更加确信肖战的良善,绝非先生所说的那样。
“美人曼株,三皇子门中有这样一味毒药,涂抹于美人胭脂或刺青中,亲近者先是会对美人欲罢不能,每接触一次毒性加深一次,久而久之便会暴毙”
“这么恐怖?”肖战夸张地捂着嘴巴,抖了抖肩膀打了个寒颤,然后边淘洗白米边叨叨着:
“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换作是我,还是要惜命”
见状王一博宠溺地笑笑,“嗯,我那日见了你手臂上的红印,以为三皇子在你身上放了美人曼株”
“啊?!”肖战震惊地险些翻了米盆,想到什么急忙凑近王一博。
“我想起来了,那红痕的确可能是和三皇子推搡间他蹭上去的!因着世子生辰,我穿的是宽袖制服”
肖战抓起王一博的手腕继续道:
“这样,就这样,你看!”
“我就说那红痕是哪里来的!我那日也并未碰到什么燃料,回了屋换衣裳时候才发现怎么也洗不掉”
像是怕极了,瞳孔地震般看向王一博:
“糟了!二郎你会不会已经中毒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印证中没中毒,只一味慌乱地摸着王一博的胳膊和前胸。
却被王一博一把抓住,“傻瓜,就算是,一次也害不得人”
肖战却一把推开王一博神情慌张又忧虑:
“二郎不要靠我太近,万一我身上真的有这毒怎么办!我就说,三皇子明明知道我已嫁人,为何还要纠缠”
抬眼看向二郎:“三皇子为何要害你?!”
“不知,但阿战别紧张,你身上不一定有,那日你手腕的红痕可能真的只是染料。”
肖战不解,王一博解释:
“这美人曼株,并非擦洗不掉,相反,它会很轻易地沾在对方身上,因而多涂在青楼女子肩头”
“吓死我了,没有就好。”
“二郎,你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吧!”
“我也不知道三皇子为何这样,也许跟世子有关,但我不确定。”
“不知岳丈大人与三皇子是否相识?”王一博低了低眉眼看向别处,略显不经意地问起。
“父亲自然是不认识,且不说我们长年居住临安,我们肖氏是不入仕的,怎么会认识什么三皇子,别说皇子了,世子都不认得”
肖战继续淘洗着方才没洗完的米。
“当真不认识?”
“肯定不认识啊!包的!”肖战抬了抬下颌,示意二郎信他。
“可你们都在临安,怎么突然就被翰林院注意到了呢?”
“不是我父亲的那幅画得了圣上赏识吗?具体的我可就不知道了,也不关心。”
肖战将洗好的白米放在盆子里,“洗好了接下来要怎样?”
“哦,给我吧”王一博愣神一瞬接过米,也没想清楚,推理再次陷入死循环。
忧心忡忡地将白米下锅,开始煮饭。
---------
鹿鸣哪里吃过王一博做的饭,他远远地站在门口放风,凤梧本想像往常一样跟肖战坐一块用餐,但想到今日二公子还在,就也憨憨傻傻地抿着个嘴巴站在一旁。
“愣着干嘛,坐下吃饭啊”肖战拿起碗筷递过去,顺便朝门口喊去:
“鹿鸣,外面冷,快些进来吃口热乎的!”
鹿鸣看向屋内,又看了看自家公子,但见王一博冲他点点头,便嘿嘿地跟着凤梧坐下道:“谢谢夫人”
“客气什么,你平日形影不离地照顾着二郎,本就辛苦,吃口热乎饭,这里又不是侯府,没人管,放开了吃。”
肖战笑呵呵地看向微皱眉毛的凤梧:“我们凤梧也辛苦了,要不是凤梧咱四个也不会空跑一趟”
“公子……我不是故意的”
“属你滑溜,犯错还不让说”
凤梧低下头只管扒饭。
“没有形影不离”大家正乐呵呵地夹菜,王一博突然在肖战旁边来了这么一句。
众人一愣,肖战也是忍着笑意看向王一博,后来实在没忍住:
“噗…哈哈哈”放下碗筷道:
“二郎,你这反应时间可够长的!”
肖战笑,凤梧也跟着笑,看凤梧能笑,鹿鸣也低声跟笑几声。
王一博眉头微皱,嘴角却似是有些许开心,伸筷夹了一块瘦肉给肖战,“你不喜肥肉,吃这块”
见状凤梧鹿鸣相视一眼,低头扒饭,装作透明人。
“哦,谢谢夫君”肖战淘气地抬眉看向王一博,这人还真是不禁逗,瞬间红温漫布,整个耳朵都红了。
--------
夜半,肖父肖母也没有回来,鹿鸣跟着凤梧去了原来凤梧那屋,肖战也带着王一博进了自己卧房。
“恭喜你咯王一博~”
“恭喜我什么?”
“你可是第一个睡我床的人。”
这话显得多少有些暧昧了,原本饭间王一博就被逗得面红耳赤的,这会儿这话直接说出来,直接把他烧成了红苹果。
不料他的夫人却话锋突转:
“你可别小瞧我这床板,这可是当时我从临安亲自装车带过来的!”抬眉像是要说悄悄话般:
“这床,我改过,他不是平的,但睡起来,特舒服!你躺过来试试!”
王一博看着自己还穿着的外衣,
“哎呀,早晚要脱,脱了吧,咱俩进被窝,也好暖和暖和”
肖战已经开始解扣子了,王一博也慢悠悠地解着腰带。
“我们家不比侯府,晚上炉火灭了肯定冷,咱俩先进被窝攒点热乎气儿”
边说着,肖战就已经钻进了被窝。
“嗯”
王一博见人进去了,自己也脱了鞋掀开被角钻进去。
两人平躺在床上,“怎么样二郎,没骗你,我这床舒服吧”
“嗯,舒服”
“你离我那么远干嘛,靠近些,暖和”
王一博歪头看向侧躺的肖战,心知这人的小九九,伸了胳膊过去直接将人捞进怀里。
“一博,谢谢你”
“谢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谢谢你,我很欢喜”肖战凑近了王一博,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是的,是整个人,如八爪鱼般。
“阿战?”
“在呢”
“家里……是不是没有备品……”
“二郎你!自然…没有……可我不是那个意思……”
听王一博这样说,肖战觉得这不大大误会自己了?真的只想靠近些取暖,虽然这男人的嘴也不能全信吧,但他真的就只想要夫君的抱抱而已……
肖战与王一博拉开了些距离,转过身背对着夫君,兔牙紧咬着双唇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双手用力握着被子。
不想身后的人竟然又凑过来,贴着自己。
肖战不解,不是以为自己想要么,那可得离远些,免得真觉得自己轻浮浪荡。
这样想着,他又裹着被子往里串了串。
王一博皱着眉头,也跟着往里串,两人就这样同步往里移动着,直到肖战没地儿可移了,略显烦躁地埋怨:
“夫君还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因为……有些冷”也是略显可怜和局促地回应着。
肖战闻言转身瞧过去,竟看到大半的被子都在自己身上,只留了小半身的被子在王一博腰间。
瞬间尴尬到石化:
“嗬嗬……我这被子,不像侯府的大……往日里,我一个人盖惯了”
想到什么肖战立刻起身:“那什么,我那柜子里应当还有被子,我再给夫君拿一床”
还没全站起身,就被王一博拉下来,突然向下的力将他整个人带到王一博怀里。
“无妨,就盖一床,你离我近些,我暖和的,你试试”王一博边整理着被子边将肖战搂在怀里。
砰砰,砰砰,砰砰……
这是第一次,他与夫君同一时辰,同时就寝,同床共枕,且一个被窝。
王一博身上好香,淡淡的松木檀香,是他书房惯用的熏香。
肖战假装深呼吸的功夫多多吸了一大口气,似乎贪恋着夫君的气息,非常不舍得往外呼气。
“怎么了?”
“嗯?什么怎么了?”
“呼吸不顺畅吗?”王一博关心地低头看向猫在怀里的人。
肖战摇摇头,“并没有……”
“那这个姿势,舒服吗?”
怀中人点点头,“嗯,舒服的……”
“还冷吗?”
怀中人摇摇头:“一点也不冷。”
“那早些睡吧,说不定明早父亲母亲就回了”
王一博一低头便看到自家夫人一头乌发垂在一旁,发旋间蓬松柔顺,带着淡淡的梅花香,也没忍住低头凑近轻轻吻去。
如果他没有身负亲仇,能这样在一处小院中,与肖战走过一生,应是他这辈子最好的结局。
---------
连着两日,肖父肖母都不曾回府,问过邻居说是去了附近的温泉山庄冬游。
王一博眉头紧锁,他觉得一切太过巧合,难不成是岳丈一家故意如此?
想必,是因为父亲要他寻的宝物,这样看来,岳丈一家是知晓侯爷觊觎此图,不过肖战知晓吗?
可那日正德堂,肖战给侯爷的回复是家中并无什么值钱或特殊的画作。
不过眼下,鹿鸣收到张先生的信号,他得赶去兄长处。总归岳丈一家还未归来,在院中也无事可做,告诉了肖战有事一大早便出门了。
肖战在院子附近每日招猫逗狗,总之不是在侯府,他乐得自在。
不料王一博刚走不过一炷香,就见门口浩浩荡荡地迎来一个轿子队伍。
肖家家住城北,距离城南的权贵聚集区已经很远了,这边平日里除了进城的车马,几乎很少见这样大的阵仗。
肖战好奇地看去,看那装扮似乎是侯府的车马。
再定睛看车前的小厮,不是侯爷身边的侍者还是谁?!
侯爷、秦氏都过来了?
他们来此有何目的?
内心突然惴惴不安,偏这时王一博不在院中。
侯爷和秦氏来干嘛呢?
享受更好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