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熙元年的春天,来得比往年早。
养心殿的窗棂上爬着新抽的绿藤,晨光照进来,落在案上的奏折上,映得朱批的字迹格外清晰。王一博坐在龙椅上,指尖捏着朱笔,目光扫过西南灾情的奏报,眉头微蹙。
“今年西南的春雨比往年多了三成,河堤怕是撑不住。”他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肖战,“你怎么看?”
肖战上前一步,指着奏报上的地图:“臣以为,当务之急是调派工部的人去加固河堤,再从临近州府调运粮草,先安抚受灾的百姓。另外,藩王旧部虽已清除,但西南民心未稳,可派熟悉当地情况的官员去治理,避免再生事端。”
王一博点头,在奏报上写下“准奏”二字:“就按你说的办。你亲自去一趟西南,务必把事情办妥当。”
“臣遵旨。”肖战躬身应道,心里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他刚从甘州回来没多久,又要去西南,又要和王一博分开了。
王一博看出了他的心思,放下朱笔,走到他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快去快回。等你回来,朕带你去江南,看看你一直想看的杏花春雨。”
肖战猛地抬头,眼里瞬间亮了起来:“陛下说的是真的?”
“君无戏言。”王一博笑了,眼底的温柔像化开的春水,“当年在东宫说的约定,朕没忘。”
肖战的心跳漏了一拍,脸上忍不住泛起红晕。他低头道:“臣……臣定尽快回来。”
三日后,肖战启程前往西南。王一博亲自送到城门口,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官道尽头,才转身回宫。刚回到养心殿,李福全就捧着一个锦盒进来:“陛下,这是从藩王的密室里找到的,里面有几封密信。”
王一博打开锦盒,取出密信。最上面的一封,是先太子写给藩王的,内容竟是劝藩王不要与陛下勾结,说陛下“心术不正,恐祸乱朝纲”。后面的几封,是陛下写给藩王的,威逼利诱,让他帮忙除掉先太子,还承诺事成之后,封他为“世袭罔替”的亲王。
“原来如此。”王一博捏着密信,手指微微发颤。先太子早就察觉了陛下的野心,还试图阻止藩王,却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他们联手害死了。
“把这些密信收好,存档入册。”王一博将密信放回锦盒,“另外,派人去祭拜先太子,告诉他,害他的人都已经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是。”李福全躬身应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一博忙着处理朝政,整顿吏治,安抚百姓。大齐在他的治理下,渐渐恢复了生机,朝堂上的风气也清明了许多。只是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总会想起肖战,想起他们在东宫的日子,想起江南的约定。
半个月后,肖战从西南送来捷报:河堤已加固完毕,粮草也已发放到百姓手中,西南的局势基本稳定。奏报的末尾,还画了一朵小小的杏花,旁边写着“江南见”三个字。
王一博看着那三个字,忍不住笑了。他提笔回信,只写了四个字:“朕等你。”
又过了一个月,肖战终于回来了。他风尘仆仆地走进养心殿时,王一博正在批阅奏折。见他进来,王一博立刻放下笔,起身走到他面前,仔细打量着他:“辛苦了。西南的事都处理好了?”
“都处理好了。”肖战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包,“这是西南的特产,叫‘桂花糖’,臣尝着不错,就给陛下带了些。”
王一博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糖块,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他拿起一颗放进嘴里,甜意瞬间在舌尖化开,心里也暖暖的。“很好吃。”
“陛下喜欢就好。”肖战笑了。
两人并肩坐在窗边,聊着西南的趣事,聊着朝堂的变化,聊着江南的春天。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像一幅温馨的画。
“等忙完这阵子,我们就去江南。”王一博看着肖战,眼神温柔,“去看小桥流水,去看杏花春雨,去吃你说过的江南点心。”
“好。”肖战点头,眼里满是期待。
他们都知道,身为君主和臣子,他们肩上扛着整个大齐的江山,不能像普通人那样随心所欲。但只要他们心里有彼此,有共同的约定,就算再忙,也能找到属于他们的温柔时光。
夜色渐深,宫里的灯火渐渐亮了起来。王一博和肖战还坐在窗边,聊着未来的计划,聊着百姓的生活。他们的声音很轻,却充满了希望。
这大齐江山,他们要一起守护。这人间烟火,他们要一起品尝。这余生的岁月,他们要一起度过。
因为他们的心,早已紧紧系在一起,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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