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火锅里的烟火气

北京的深秋裹着冷风，刮得人脸颊发疼。肖战裹紧大衣站在火锅店门口时，哈出的白气在路灯下散得很快。他提前十分钟到的，仰头看了眼“老地方”的招牌——是之前在剧组时，王一博偶然提过的一家老店，藏在胡同深处，不怎么起眼，却据说有全北京最地道的牛油锅底。

手机震动了下，是王一博发来的：“到胡同口了，你在哪？”

肖战刚回了“门口等你”，就看见胡同那头跑过来个身影。少年穿着黑色冲锋衣，帽子戴在头上，拉链拉到顶，只露出双眼睛，跑起来带起一阵风，到跟前时还喘着气，鼻尖冻得通红。

“等很久了？”王一博摘了帽子，头发被压得有点乱，额前的碎发沾在额头上。

“刚到。”肖战侧身让他，“进去吧，我订了包间。”

店里暖气很足，混着牛油火锅的香气扑面而来。两人走进包间坐下，服务员麻利地摆上碗筷，端来锅底。鲜红的牛油在锅里慢慢融化，辣椒和花椒浮在表面，咕嘟咕嘟地冒泡，香气瞬间填满了整个包间。

“点了你爱吃的毛肚和虾滑。”肖战把菜单推过去，“再看看还要加什么。”

王一博扫了眼菜单，又加了份炸酥肉和贡菜，抬头问：“你能吃辣吗？”

“还行。”肖战笑了笑，“之前拍古装剧在重庆待过半年，练出来了。”

“那就好。”王一博拿起筷子，等不及锅底完全烧开，就夹了片毛肚放进锅里，“这家店我以前常来，没人的时候，助理会带我从后门进。”

“难怪找这么偏。”肖战看着他熟练地涮着毛肚，七上八下涮得刚刚好，“味道确实不错。”

两人边吃边聊，话题从剧组聊到各自的工作。王一博说山里录综艺时，晚上和嘉宾挤在通铺里，听他们讲圈内的老故事，觉得挺有意思；肖战说拍医生戏时，跟着指导老师学扎针，练了半天还是不敢下手，最后被护士小姐姐笑着说“肖医生手太抖，病人要被你吓着”。

“下次有机会，带你去看赛车场的维修区。”王一博嘴里塞着酥肉，说话有点含糊，“能看到他们拆发动机，很酷。”

“好啊。”肖战喝了口酸梅汤，“等我这部戏拍完，正好有空。”

“对了，”王一博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递过去，“给你的。”

是个银色的手链，链条很细，上面坠着个小小的“85”号吊坠，和他赛车服上的号码一样。“定制的，”少年有点不自然地挠挠头，“上次比赛拿冠军，主办方给的名额，就订了两个。”

肖战拿起手链，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心里却暖烘烘的。他把手链戴在手腕上，大小刚刚好，吊坠贴在手腕内侧，带着点微凉的触感。“很好看，谢谢。”

“不客气。”王一博看着他手腕上的手链，嘴角偷偷勾了下，又赶紧低下头去吃虾滑。

吃到一半，肖战的手机响了，是经纪人打来的，说《江湖事》的预告片明天要发布，让他准备一下转发微博。

“预告片终于要发了？”王一博抬起头，眼里有点期待。

“嗯，明天中午十二点。”肖战挂了电话，“据说剪得不错，把你打戏的高光时刻都放进去了。”

“你的也有。”王一博笃定地说，“我看了初剪版，你和我对手戏的那段，苏珩挡箭的镜头，剪得特别好。”

肖战心里一动，看着他：“你怎么看到的？”

“助理找后期要的。”王一博说得理所当然，“总得看看自己演得怎么样。”

肖战笑了，没再追问。他知道，少年嘴上不说，心里却很在意这部戏，也很在意他的戏份。

吃完火锅，已经快十点了。两人走出火锅店，胡同里很安静，只有路灯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冷风一吹，带着点火锅的香气，让人觉得很舒服。

“我送你回去吧。”肖战说。

“不用，我助理在胡同口等我。”王一博摇头，“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两人在胡同口道别，王一博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眼，见肖战还站在原地，挥了挥手才转身跑开。

肖战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转身走向自己的车。手腕上的手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吊坠贴在皮肤上，带着点暖意。他低头笑了笑，觉得这个夜晚格外美好。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江湖事》的预告片准时发布。肖战转发了微博，配文：“江湖路远，有幸相逢。苏珩，请多指教。”

没过几分钟，就看到王一博也转发了，配文：“墨尘在此。”后面跟着个拔剑的表情。

粉丝们瞬间炸开了锅，评论区里全是“爷青回”“终于等到了”的留言。肖战翻着评论，看到有粉丝截了预告片里两人对手戏的截图，配文：“这眼神！这张力！博君一肖是真的！”

他忍不住笑了，正想退出微博，却收到了王一博的消息：“看评论了吗？他们都说我们眼神有戏。”

“看到了。”肖战回，“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那是。”后面跟着个“得意”的表情包，“对了，下周《江湖事》要开宣传发布会，你能去吗？”

“应该能。”肖战查了下日程，“那天正好没我的戏。”

“好。”王一博回了个“耶”的表情。

放下手机，肖战看着手腕上的手链，心里忽然充满了期待。他知道，《江湖事》的宣传期开始了，意味着他们又能经常见面了。

宣传发布会那天，两人在后台碰面。王一博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梳得很整齐，比平时成熟了不少。肖战穿着白色衬衫，外面套着件驼色大衣，温文尔雅。

“手链戴着呢。”王一博的目光落在他手腕上，眼里带着笑意。

“嗯。”肖战抬手晃了晃，“挺好看的。”

两人一起走上舞台，台下闪光灯一片。主持人笑着问：“两位第一次合作，感觉怎么样？”

“很愉快。”肖战先开口，“一博很专业，打戏特别棒，我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

“肖战老师也很好。”王一博看着他，眼神很真诚，“他很照顾我，拍戏的时候经常会指导我。”

台下掌声雷动，粉丝们喊着两人的名字。肖战看着身边的少年，忽然觉得，能和他一起站在这里，真好。

发布会结束后，两人在后台卸妆。王一博忽然凑过来，小声问：“下次有空，还去吃火锅吗？”

“好啊。”肖战笑着点头，“下次我请你。”

“一言为定。”王一博伸出手，和他击了个掌。

掌心相触的瞬间，两人都笑了。他们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会有更多的挑战和困难在等着他们，但只要能像现在这样，彼此陪伴，彼此支持，就一定能走下去。

就像火锅里的烟火气，温暖而真实，让人觉得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