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肆昏昏沉沉的回到家中雨水顺着房肆的发梢滴落在玄关的木地板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痕。
"妈，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发闷，像是被雨水浸透了。
厨房里传来锅铲碰撞的声响，母亲探出头来，围裙上还沾着面粉。
看到儿子浑身湿透的模样，她手中的铲子"咣当"掉在了灶台上。
"天啊！怎么淋成这样？"
母亲快步走来，冰凉的手指触到房肆同样冰凉的脸颊。
“不是带伞了吗？"
"雨太大..."
房肆低头避开母亲的目光，湿透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母亲叹了口气，指尖轻轻拂过他发烫的额头。
"快去洗个热水澡，我给你熬姜汤。"
她看着儿子单薄的背影，心里泛起一阵酸楚，这孩子从来不懂得依靠别人，连把伞都不愿意和人共用。
与此同时，董放站在自家门前，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三圈才打开门。
客厅的灯亮着，电视里放着晚间新闻，却没有人看。
"妈？"
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没有回应……
但主卧门缝下漏出的光线告诉他，母亲在家董放扯了扯嘴角，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脱下湿透的外套扔在地上，径直走向浴室。
镜子里映出一张疲惫的脸，身上还残留着房肆挣扎时留下的齿痕。
“妈妈……”
他张口轻声唤出生怕别人会听到般。
“他回家里会不会也没人管他，他发烧着凉了吗?”
董放眸色暗沉，自言自语的说这。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在房肆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额头上贴着退烧贴，手里攥着被雨水泡皱的课本，母亲用吹风机抢救了一整晚，书页还是不可避免地卷曲发黄。
"眼镜丢了可以配新的。"
母亲收拾着药盒，声音轻柔。
"但你怎么连书包都不带？"
房肆盯着书页上晕开的蓝色墨迹 现在只剩下模糊的轮廓，他轻轻合上书，垂眸不语。
而此时的教学楼里，董放正烦躁地翻找着自己的课桌。
"哥，你找什么呢？"
宋时铭凑过来。
"这些书你不是从来不看吗？"
董放猛地合上抽屉，金属碰撞声吓得宋时铭缩了缩脖子。
"一班用的什么教材？"
董放的声音沙哑。
“一班?其实不太……”
宋时铭恍然大悟。
"你要给房肆买新的？"
见董放眼神阴郁，他赶紧改口。
“我去打听！"
“快点，凑齐这些书也要花费许多时间。”
董放打了个喷嚏，叮嘱道。
两天后
房肆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学校时，正赶上两个班的体育课。
同学们关切地围上来，他却下意识在人群中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
董放不在，悬着的心刚放下，朝教室快步走去，推开门的瞬间又猛地提起。
董放和宋时铭正鬼鬼祟祟地在他课桌里塞着什么东西。
三人目光相撞，空气瞬间凝固。
"你们在干什么？"
房肆的声音比想象中平静，只有微微发抖的手指泄露了内心的恐惧。
董放直起身，随便抽出一本课本拍在桌上。书脊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房肆心中的恶心翻转上来，他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但又迫于这是他自己的位置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张口故作平静再次询问。
“宋时铭，为什么在我的座位上?干什么?”
董放朝宋时铭递了个眼神，宋时铭马上识趣，从后门出去并顺手关上了门。
房肆见他如此，转头就要走，却被大步奔来的董放抓住了手腕，一拉反手关上了前门。
房肆又被他抓住了双手抵在墙边，那一晚的回忆涌上心头，现在看到他非常的难受和恐惧，他不停的挣扎，却换来了他更加暴力的束缚，房肆吃痛一声不敢再动弹，只是转过了头，不再去看他。
董放的手撑在他耳侧的墙上，呼吸喷在他发烫的耳廓 。
"病好了？"
"差不多..."
房肆偏过头，露出颈侧淡青色的血管。
"眼镜呢？"
"没找到。"
"书呢？"
"不能用了。"
"那能不能……"
"不可能！"
房肆猛地抬头，却在看到董放眼神的瞬间后悔了。
董放的眼神暗了下来，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他冷笑一声，一只手发了狠的掐住了房肆的脖子，后另一只手紧接着环住他的腰，一下子便亲了上去，像猛兽一般。
房肆强烈的不适感涌上心头，用力的推开他，呜咽着求他放开，董放哪管这些，吻的更加深入。
房肆被掐得脸色通红，窒息感在他头顶环绕，腿也不自觉的发软，反而如果没有董放，他貌似早都倒在地上。
他见推没有用，便双手紧紧抓住了董放的后背用力去抓，等到轻薄的校服被抓破，后背渗出血迹，董放才肯让他喘口气，董放拽了拽自己的校服笑了一声，房肆却在放开他的一瞬间就瘫倒在地，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董放弯腰扼住他的下颚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擦着他红肿的嘴唇又是笑了一声。
“怎么?撕我衣服想让我进行下一步吗?”
“混蛋!这有监控，你是真不怕被开除。”
房肆朝墙角躲了躲，害怕他再有什么动作。
“监控？这监控死角，你如果想让老师知道可以啊，你尽管去告，看看到底是谁受得伤害大。我这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肯同意。”
“疯子!你这个疯子!”
“我在问你话!为什么你总是这样？”
房肆没有回答，用力推开他，捡起书包，打开门，就朝外跑去。
董放看着他慌乱的背影心情不自觉的竟好了起来，回味的摸了摸嘴唇，美滋滋的也出去教室。
等房肆回来时教室里空无一人，他从桌兜里拿出一张纸，擦了擦嘴上的水滴，转眼发现了桌洞中多出了很多东西，他随手抽出了一本封面是那天晚上被弄湿的书，他翻开扉页上有一个被勾掉了的名字“董放”。
他也听说过董放的一些事迹，他学习非常好，但从来没有记过笔记，也是出了名的混混，他随手翻了翻猛的一惊，是整齐的笔记，看着不像是旧的……倒像是新的!
他冷哼了一声，将书放下。
过后的几天房肆出门便少了很多，但总会有碰巧的时候，房肆今天去厕所撞见了打架斗殴这种事情虽然很常见，转身就要走却被一个人拦住。
他看了看形势，貌似是被打的那个人援兵来了，在责怪他们这些人为什么不去帮忙，所以好像惹上麻烦了，被打的人听着好像叫陈迟。
陈迟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脚印，先是打了一巴掌匆匆赶来的人，马上又破口大骂。
“干什么吃的？我被打了，你们这群有用的东西再过来有用吗？真是的，差点没被打死！”
对面的人马上回答，委屈的解释道：
“哥！我们这些兄弟都是高三的，这拖堂在所难免的，所以到聚齐人数这时间就耽误了”
陈迟望着那张谄媚的脸，眼神异常的狠利，又是狠狠扇了一巴掌。
“告诉你们，以后谁再来迟就别和我混了！”
“是……是……”
等教训完内部的事，陈迟才转到了刚才被拦的一些漠不关心的人，其中一个人看见刚才的场面被吓得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求您，放过我这一次吧。”
那人求饶的声音引的陈迟阵阵发笑，他向前一脚便踢倒了那人，后又是狠狠朝肚子上踹了一脚，房肆在旁边看的是心惊肉跳，他最怕疼了。
“你们是高一的吧，所以不认识我，我不怪你们，但求饶的话我从来不爱听，所以之后长点眼，还有……有点善心……滚！”
剩下的人全部都要走，忽然一个声音从一群人中传出。
“那个人不是房肆吗？我们高三的年级第一！”
房肆刚放下的心，马上又提到了嗓子眼，但他却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快速的朝门口跑去，陈迟看到他要跑，快走几步就是朝他的腿踹去，闷哼一声，房肆整个人摔在了地上，陈迟猛地抓起了他的头发。
“你跑什么啊?”
陈迟已经有了判断，他的眼神比原先更加狠了一些，房肆不说话。
“你认识我对不对?”
房肆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陈迟笑了一声一拳 便砸向了他的肚子。
“真是的！你说该不该打，连你爹都不认识，这还行?”
陈迟说着又是一拳朝他的脸上打去，房肆鼻血瞬间流出，他没有反抗，只是默默承受。
他认为如果反抗的话会被打得更惨。
陈迟随手丢开他，招呼了两个人叫他按住房肆有些颤抖的身体。
他有些不安的望向那个居高临下的人，咽了咽口水。
“把他外套脱下来！”
陈迟声音严肃，接过外套朝水龙头处湿了湿，裹住了自己的右手，左手轻轻拍了拍房肆的小脸，啧啧几声。
“你可得庆幸了，午休时间是一个小时，我受到的，就发泄在你身上吧，你要敢叫，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陈迟说完眼神立马冷下来，一拳便砸了过去，房肆顿时头晕目眩，接连打了几分钟，房肆只觉得整张脸没有一块好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让房肆几次都认为自己要晕了过去，陈迟也是打累了，解开了衣服，暴力的把那衣服撕破，挑出了一小块，塞进了房肆口中，房肆像个破布娃娃般被随意玩弄，他已经没了力气。
“陈迟呢？”
董放与宋时铭站在厕所外朝把风的人问道。
与此同时厕所里。
“阿启！你随身带的针呢?”
陈迟转头朝其中一个人询问，阿启也不敢怠慢，马上从口带中拿出，双手递向陈迟，慢慢从中抽出一根，又示意让他们把手按住，陈迟蹲下身子瞧了瞧他的手，疑惑道：
“哪根呢？无名指吧，你看行不行?”
陈迟朝他笑了笑，房肆这才听清他要干什么，他费力的睁开肿大的眼睛，恳求的目光随之传来，张开充满血腥味的嘴唇，缓缓吐出两个字。
“不要！”
陈迟瞬间眼睛亮了，又笑了笑，马上回道：
“要啊！满足你。”
他兴奋的抓起无名指转了转，针便是朝那指缝中刺去，房肆呜咽一声冷汗从额头渗出，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陈迟转头看见他痛苦的样子，开心的笑着他眼神一凝猛的用力，整个指甲便被撬了下来，房肆瞬间瞪大了眼睛呜的一声，指尖鲜血不停的渗出，陈迟站起又是啧啧一声。
“多好看的手啊，比我的还好看，可我天生就不喜欢比我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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