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请客，地点肯定在学校这一块儿，刘耀文过去费不了多少时间。
到饭馆的时候班里的人都吃上了，除了他们这些参赛选手，还有两个忙前忙后的后勤人员，杨华和方悦旖。
“耀文，来！坐！”马洋拉开身边的椅子。
刘耀文过去坐下了，给作东的打了声招呼：“老师好。”
“我还以为你连我的面子都不给呢。”杨琳微笑着说。
“哪儿能啊，杨姐请客包来的！”马洋扭头朝服务员喊了一声，“服务员！加一副碗筷！”
杨琳今天特别亲切，热情地招呼着他们吃吃喝喝，马洋险些狂妄得要把烟掏出来叼上，好在陈浩然及时按下了。
这种亲切通常带有目的性，聊了几句之后，杨琳筷子一放，开始转入正题：“明天的家长会，大家都和父母说过了吧？”
包厢里瞬间安静，刘耀文感觉自己舀汤的声音都有点儿过于大了。
班里比较闹腾的基本全在这儿，虽然家长会这件事一早就在班上说过，可大家都没放心上，觉得自己人在四班怎么说也是尖子生一类的，但毕竟前一段时间和六班的事儿还没完全处理完呢。
现在趁着吃人嘴软的时候当面一提，可不就很尴尬？
“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杨琳惊讶地问，“不会还没说吧？”
陈浩然艰难地开口：“老师我爸妈……”
“红烧肉好吃吧？”杨琳打断了他的话，“看你吃了不少呢。”
陈浩然：“……”
“咱们班四十多个学生，该不会今年家长只来了三十个不到，全校上座率最低的就是我们吧”班主任很忧心地叹了口气，“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对老师有什么意见，今天大家都在，不妨当面说一说……”
刘耀文始终没出声儿。
在杨琳精湛的茶艺表演下，几个哥们都心软了，纷纷响应家长会。
杨琳并没有放过他，“耀文……”
“我哥来不了。”刘耀文低头吃饭。
“那个……”杨琳朝他笑笑，“我早上已经跟他在电话里说过了。”
刘耀文抬了抬眼。
“他说他要来哦，”杨琳给他夹了颗红烧狮子头，“多吃点儿。”
刘耀文慢半拍地垂眸。
宋亚轩要回来了？
开家长会？
“怎么了？”班主任看了看他微微发抖的手，迟疑着问，“和哥哥闹什么矛盾了吗？之前不都是你哥来学校和我们沟通的吗？”
刘耀文摇摇头，用指甲掐了掐指尖。
“不用太担心，老师不会制造矛盾的，”杨琳温声安抚，“只是下学期大家就高三了，我看好像都还没有将来的打算，日子一天一天过得特别快，你们迷茫很正常，我是希望你们的家长能清醒一点，早点为你们考虑一下，这次家长会的主题也是这个，都放心啊，不会挨揍的。”
刘耀文知道，话都到这份上了，他不应该做出任何行动，哪怕只是打个喷嚏，也很像在扫杨琳的面子。
杨老师挺好的，虽然有时候比较烦人，但大体上属于那种又关心学生又比较民主的老师……
刘耀文猛地站了起来，椅子拖出哐啷响的动静。
杨琳和包厢里一众同学都错愕地看着他。
刘耀文一句话没说，大步冲出包厢，跑到饭馆门口，从口袋摸了包烟。
怎么办，他好兴奋，身上的血都在奔流。
正好收到韩叙要约他看电影的消息，韩叙选的是个星际电影，应该是真爱看，透过3D眼镜，能看到他一瞬不瞬的眼睛。
刘耀文在旁边撑着胳膊，抬着眼，心不在焉的，纯打发时间。
时间好慢啊……
刘耀文看了眼手机。
两点了。
东州过来只有两趟飞机，宋亚轩想赶上家长会，必须得是今晚回来。
到家大概是八点。
八点么！
现在才六点啊！
刘耀文在心里大声呐喊。
终于在刘耀文第六次看手机的时候，韩叙扭过了头，“你是有急事吗？”
“没有。”刘耀文看了看他。
“你一副很煎熬的样子，”韩叙有些伤心，“新鲜感这么快就消失了吗？”
“没有你更煎熬。”刘耀文说。
“什么事儿嘛。”韩叙扭回去看大屏幕，顺手在他大腿上搓了两把，真真切切的睡到他几乎成了韩叙目前的一个小目标。
刘耀文咬了咬嘴唇，“……会扩吗？”
韩叙搭在他腿上的手顿住，慢慢，慢慢的，转过头，盯着他，眉梢高高扬起。
刘耀文担心他产生不必要的期待，立刻解释：“虽然这么说有点儿畜生，但……”
“哦……”韩叙的眉梢放了下去，“明白了，老子教你，你去给别人实践。”
刘耀文：“……”
“备胎也不是这么用的吧？”韩叙很不忿。
刘耀文抓了抓头发。
“谁啊？”韩叙问。
“我哥。”刘耀文说。
韩叙说：“敬佩您的执行力，给你的东西记得用啊！”
不知道为什么，他挺相信韩叙的，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对陈浩然和贺易邢说，但对韩叙说居然没什么心理压力。
“你俩是说好了？”韩叙问。
“我打算……”刘耀文抿了抿唇，“我不管了反正，你不是说了么，做那个开心的人，不开心就留给他吧。”
韩叙点点头，“我要知道你这么举一反三，我一定闭嘴。”
刘耀文没说话。
韩叙又在他大腿上摸了两把，回头看电影，“被扔出家门了给我打电话，我接盘。”
刘耀文笑了一声，“嗯。”
有事情做了之后，时间过起来稍微快了一点儿。
这是个要耐心的活，刘耀文以前从来没想过，只听韩叙提过，说是弄完之后能流畅一点儿，体验感也好。
真到要教学的时候，两个人一个没当过零，虽然现在有这个打算，另一个没经历过，谁都不太愿意当那个教具。
最后以韩叙一句：“你要给你哥弄，你不得自己先明白是个什么感受吗，这样才能给你哥……对吧”韩叙说的含糊但刘耀文成功被劝服。
第一次么，他也是很紧张的，能多准备就多准备，心理上已经是强人所难了。
被人盯着光腚特别尴尬，这和在学校蹲坑拉屎完全不一样。
而且那种感觉光是想想就让他很难适应。
“第一次会有点不舒服，你想用药的话，你哥到时候八成是收不住的，缠着你就不撒开了，你最好前戏做足一点儿。”韩叙把手拿开。
刘耀文有些难以接受，但还是很开朗，“至少我学会了，不是吗？”
韩叙说，“以你的体力，应该不像个阳痿，对你哥好点…完了…我现在是想睡你们哥俩了。”
“妈的……”刘耀文低骂了一句。
享受更好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