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此刻满心后悔。
他不该一时心软，将丁程鑫——这条会吐泡泡却无法用语言交流的小鱼带回酒店。更不该随意给他穿上自己的T恤，还向导演借了一个超大的泡澡桶，装满矿泉水放在客厅。
整整一夜，他都被“咕噜咕噜”的声音折磨得难以入眠。
清晨，马嘉祺顶着一头乱发，满脸倦意地打开浴室门。
丁程鑫依旧泡在桶里，嘴里的泡泡还在不停地冒出来。
马嘉祺皱眉道：“你能不能别再吐泡泡了？”
丁程鑫认真地摇了摇头，随后变出一个泡泡：
【我的肺就是泡泡。】
“……难道你要一直这样吐泡泡？”
【你们人类不也一直在呼吸吗？】
马嘉祺沉默了几秒，然后默默关上了浴室门。
【第一课：走路】
中午时分，马嘉祺为丁程鑫点了一份三文鱼刺身和一桶水。
丁程鑫盯着筷子发呆。
马嘉祺靠在沙发上，用遥控器换着电视频道，瞥见丁程鑫还在发愣，便随手扔了个枕头过去：
“你不会用筷子吗？”
丁程鑫接住枕头，举起手变出一个泡泡：
【这是捕鱼工具吗？】
“……当然不是。”
“过来，我教你。”
丁程鑫低头看了看自己新长出来的两条腿，眉头微皱，勉强站了起来。
结果……
“啪！”
他直接脸朝下跌倒在地。
“我……！”
马嘉祺赶紧跑过去，“你连走路都不会？你明明已经长出了腿！”
丁程鑫缓缓升起一个泡泡，上面写着：
【我才刚刚学会走路24小时，说明书还没来得及看呢。】
【超市】
马嘉祺已经懒得开口了，决定带丁程鑫去超市体验生活。
然而，刚走到超市门口，丁程鑫就“噗通”一声摔进了购物车，四肢摊开躺在那里，嘴里还冒出一句：
“咕噜……”
马嘉祺扶额叹息，“你是来买菜的，还是来当道具的？”
【综艺后台】
张真源正盯着后台监控屏幕，看着画面中的马嘉祺和丁程鑫在冷冻区挑选鱼类，同时用手势交流。
丁程鑫拿起一条鲷鱼，盯着它吐泡泡，泡泡上浮现一行字：
【这是我远方的表哥？】
张真源：“……”
“节目效果有了，这两人绝对能火。”
【夜晚，海边】
当天晚上，马嘉祺工作结束后，沿着海边步行回家。
丁程鑫坐在沙滩上，脚下放着一瓶水，被晚风吹动的衣服和被海水浸湿后泛着柔和光泽的头发，在月光下仿佛散发着光芒。
“我今天学会了走五步。”
他吐出泡泡，每一步都伴随着一个字：
【你教我，谢谢。】
马嘉祺在他身旁坐下，看着他还在颤抖的双脚。
“你真是条奇怪的鱼。”
“从海里蹦出来，在人类的世界里摔得四脚朝天。”
丁程鑫眨巴着眼睛，靠在他的肩膀上，手指轻轻勾住了他的衣袖。
泡泡再次浮现：
【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人类。】
马嘉祺的心头仿佛被泡泡轻轻撞击了一下，有种说不出的柔软感觉。
他转头看向丁程鑫，低声问道：
“你确定……你真的是鱼？”
丁程鑫回过头看着他，突然笑了。
他张开双手，掌心升起一个巨大的透明泡泡，里面似乎藏着另一个世界——蓝色的大海、摇曳的水草、游弋的鲸鱼，还有一个正在歌唱的人鱼。
而泡泡上的文字写着：
【我是……你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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