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之行的最后一天，天空飘起了小雪。
肖战站在酒店窗前，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世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后颈的标记。
一周的朝夕相处，他和王一博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不再是剑拔弩张的对抗，而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行李收拾好了吗？”王一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肖战转身，看到Alpha已经穿戴整齐，手里拿着两杯咖啡：“差不多了。”
“给你的。”王一博递过其中一杯，“少糖，加奶。”
肖战接过咖啡，心头微微一颤。王一博竟然记得他的口味。
这七天里，Alpha总是用这种细微的方式表达关心——一条围巾、一杯咖啡、深夜工作时的毛毯。
从不言明，却无处不在。
“谢谢。”肖战抿了一口，恰到好处的温度和甜度，“飞机几点起飞？”
“下午三点。”王一博看了看表，“还有一个小时出发，你可以再休息会儿。”
肖战摇摇头：“我想去附近的花园走走，听说那里的雪景很美。”
王一博皱眉：“外面很冷。”
“就一会儿。”肖战坚持道，“离开前我想再看看这里的雪。”
Alpha沉默了片刻，突然转身走向衣帽间：“穿上这个。”
他拿出一件厚重的黑色大衣，“我的，比你那件暖和。”
肖战接过外套，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松木香。
他穿上时，衣摆几乎垂到膝盖，袖口也长出一截，整个人被王一博的气息完全包裹。
“谢谢。”他轻声说，耳尖微微发烫。
花园离酒店不远，积雪覆盖的小径上几乎没有人影。
肖战慢慢走着，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消散。
王一博走在他身侧，两人之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显得疏远，也不会太过亲密。
“你喜欢雪？”王一博突然问。
肖战点点头：“嗯，很纯净，也很短暂。”
他停下脚步，仰头看着飘落的雪花，“就像……”
“像什么？”
“像我们现在的状态。”肖战转头看向王一博，“美好却不确定，随时可能融化。”
Alpha的瞳孔微微收缩，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他伸手拂去落在肖战肩上的雪花，动作轻柔得不像话：“不会融化。”
这个简单的回答让肖战心跳漏了一拍。
他想追问这句话的含义，却害怕得到一个令人失望的答案。
于是他只是笑了笑，继续向前走去。
回到酒店时，李汶翰已经在大堂等候。
看到两人一起从外面回来，他挑了挑眉：“哟，雪中散步？挺浪漫啊。”
王一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车准备好了吗？”
“早就等着了。”李汶翰笑嘻嘻地转向肖战，“怎么样，瑞士之行还愉快吗？”
肖战点点头：“很美的地方。”
“人也很美吧？”李汶翰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王一博，换来Alpha一记眼刀。
去机场的路上，肖战靠着车窗假寐。
他能感觉到王一博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身上，但每当他想要回应时，Alpha就会立刻移开视线。
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人心痒又无奈。
登机后，王一博帮他把行李放好，又调整了座椅靠背：“十个小时航程，你可以睡会儿。”
“你呢？”肖战问。
“有些文件要看。”王一博拿出笔记本电脑，“到了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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