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硬上弓实在带劲,还不等王一博发表意见,几个人就已经讨论开,包括怎么骗肖战,怎么给对方下药,再在哪个酒店开好房间都规划的一清二楚。
“这个不行,换一个。”
一瓢冷水泼下来,陆彦不甘心:“怎么不行了,治他这种浑身上下就嘴硬的人,效果最好。”
其他人也开启围攻,从自身亦或是好友出发,举了不少例子证明这是现阶段最好的办法。
见王一博无动于衷,陆彦眯起眼睛,总算是戳到了重点:“你不是不敢吧?”
王一博抿唇,默认了这个质疑。
他确实不敢,越界的试探一次接着一次,他到底也不敢下狠手。
“老大不小的人了,别搞这么纯情。”陆彦往后一靠,吊儿郎当:“这要是你俩真不成,睡过也不枉你喜欢他这么久。”
“我们会成。”
包厢里重新热闹开,其余人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王一博的固执,只能用喧闹掩饰不自在。
这样固执的话语这些年他们听了无数遍,因为肖战不给任何回应,从最初的鼓励变成了无动于衷。
原以为回国是个转折点,不曾想他们的关系反而出现了恶化。。
王一博垂眸,目光与桌上的玻璃杯遥相辉映,这些二世祖喝的都是酒,只有他杯子里盛的是白开水。
白开水寡淡却温和,顺着喉咙滑进食道再一路到胃,不会给他造成任何伤害。
他仰头将白开水一饮而尽,喝出了白酒的架势,随即将玻璃杯往桌子上一磕:“等我消息。”
包厢的门开了又关,陆彦与其他人对视一眼,眉眼皆是担忧——王一博那副模样倒不像是要去霸王硬上弓,而是要去跳河自尽。
雷克萨斯在路上轰鸣,华灯初上的江州比白天看起来繁华了几分,夜景在后视镜上浓缩成一个个光晕,被它甩在身后。
金地园区C1座楼下。
王一博靠在雷克萨斯硕大的身躯上仰头看着五楼那一小块的灯光,眸色越发的冷。
这次他没有走楼梯,绕了个弯从另外一边上了客梯,看着数字一层层往上跳,脑海里将‘霸王硬上弓’几个字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咀嚼,不得不承认陆彦等人说的没错。
他惦记了肖战这些年,如果最后不能在一起,那么得到肉体也是可以的——这些年的时光总不能什么都不剩。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王一博每一步都走的慎重,直至站在东旗门口。
夜晚的玻璃门将里面人的一举一动都映照出来,肖战双手在键盘上翻飞,不知发生了什么,突然将鼠标狠狠地一砸,脚在地上一撑,椅子就往后滑了一段距离,整个人疲累地往后靠去,抬起脑袋放空思绪——不曾想对上了一双幽怨地眼神。
他猛然起身,椅子因为作用力往边上滑去,和仓惶地脚步撞在一起,砰的一声,颇有些惊天动地的架势。
王一博推开玻璃门,满眼嫌弃:“你是连个指纹锁都买不起了吗?”
“能省则省。”肖战并不在意他的嘲讽,小腿出传来的疼痛让他略有些烦躁:“你出去。”
王一博并不如他的意,抬手将滑远的椅子拉过来,姿态闲适的落座,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下觊觎已久的人:“想让我不再纠缠你?”
对手突然换了路数,肖战有些摸不准对方的心思,慎重地点了点头。
“行啊,”王一博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房卡递过去:“今晚我在这里等你,我们做一次,以后就当陌路人。”
薄薄的一张房卡像是洪水猛兽,让肖战大惊失色。
千言万语涌上喉头,他有许多问题想问:为什么要这样固执,为什么要这样轻贱自身,又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被欺骗,却还要一次次原谅……
可最终他只是偏开了头,脖颈间青筋乍现:“滚出去!”
话音落下,一道雷声从远处落下,整个金地为之一振,旋即只剩沉默。
王一博递房卡的手依旧没收回,目光沉静地盯着肖战的侧脸:“这个反应倒是挺让人误会,别告诉我,这么多年你还是个雏?”
肖战自小到大追求者众多,他从不知道拒绝一个人竟然这样难,他更不知道竟有这么一个人,被他伤的体无完肤,还要捧着一颗心一次一次的靠近他,因此这样颇有些侮辱性的话也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一博,”肖战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只觉喉头发紧:“我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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