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界的老板是个梳着脏辫,走在潮流前线的年轻人,自认足够放荡不羁,却在第一位客人面前败下阵来。
这位身高体长,长相优越地客人,放浪形骸的模样不像是来酒吧,倒像是来逛青楼。
大约是从蜜罐子里泡出来的,浑身散发着金贵的气势,将寻欢作乐地油腻压下去,锁骨从黑色的衬衫间露出来,黑白对比分明,显出几分动人心魄地诱惑来。
小脏辫眼睛倏地亮了,抱着酒水单殷勤地招呼:“帅哥,喝点什么?”
王一博垂眸扫向厚厚一本花里胡哨的酒水单,在老板殷切地目光中勉为其难的开了尊口:“有果汁吗?不含酒精的那种?”
沉默蔓延开来,小脏辫合理怀疑这个花花公子约摸是要找茬,正准备说点什么找回场子,厚重的隔音门又被推开。
“你们这儿的酒都摆上来。”要果汁的‘小孩儿’合上酒水单,伸手将额发一撩,修长地身形陷入卡座,眼角微微上挑,像只慵懒的孟加拉豹猫幼年体,金贵又娇气。
小脏辫看看酒水单又看看‘猫’,左右为难之际,刚进门的帅哥冲他比划了下,他立刻领悟,赶紧退走。
卡座的另一侧陷下去,慵懒地猫炸了毛,狭长地眼眸瞪过去,不等他发作,小脏辫端着托盘过来,将两杯龙舌兰日出摆在两人面前:“慢用。”
王一博凝视着这杯橙色的液体,嘴唇不自觉的耷拉下去。
“跟踪我?”肖战靠在卡座里,四周很暗,暖色系的灯光从头顶那盏灯里笼罩下来,给彼此都蒙上了雾色。
王一博握住冰凉地酒杯,往身前挪了挪:“怎样?”
肖战:还是那个理直气壮的混账!
肖战端起酒杯,贴着杯沿抿了口酒,或许是酒太凉,脸色也跟着冷了下来。
他的视线从王一博暴露地胸口一路往上,轻飘飘地与那双气势汹汹地眼睛对视。
僵持不过三秒,王一博咬牙将扣子系到最上面一粒,又将张扬的头发抓了几把,露出几分乖巧来。
肖战的视线又挪到那杯酒上,王一博几乎称得上咬牙切齿:“你点的!我没喝!”
“嗯。”肖战对他的行为予以肯定:“记得付钱。”
隔音门传来响动,王一博恨恨的一脚踹在桌腿上,烦躁地往后一瘫,对上了周航欲言又止的模样。
“想笑就笑。”王一博瞪他一眼。
周航一言难尽的扬起个笑容:“不怪你,我也怕。”
王一博扯过抱枕将脑袋捂住,他们俩实在是丢人,肖战从头到尾连句重话都不必说,他们就溃不成军。
“不过,”周航幽幽叹了口气:“他还愿意管你。”
王一博猛然起身,被蹂躏了几番的头发乱糟糟地,衬的人有点傻:“你说,他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周航苦恼地摇摇头,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另辟蹊径:“他什么意思重要吗?”
也对。
王一博回了魂,神色再次张扬了几分:“想甩掉我?我烦死他!”
被密谋要烦死的对象站在光界门口,从口袋里摸出盒烟,熟练地摸出一根,不点燃,只用手捻开,若有若无地烟草气味从指尖腾起,钻进鼻腔,肖战突然转身,手搭在厚重的隔音门上,稍稍用力,门就出现了一条缝,可他却在下一秒撤退一步,直接离开了。
隔音门从里面打开,王一博微侧着脑袋和周航不知在说些什么,脸部的肌肉线条紧绷。
俩人似乎有些争执,王一博摇头的频率有些高,周航称得上手舞足蹈,跨越马路的那不足十秒的时间,他们像是演了一出话剧,直到某一方声音突然拔高:“相亲怎么了?我觉得相亲挺好的。”
咔嚓。
树枝被捏断地声音在宾利的汽车尾气中微不足道,肖战从阴影中踏出来,视线跟到了转角,直至车消失……
车内,王一博教育人上瘾:“要我说,你就该听周叔的,你也老大不小了,不相你怎么知道没合适的?”
“我也才二十七好不好?”周航愤恨地将车速提高,被相亲折磨的要疯,开始出言不逊:“你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王一博一瞬间闭了嘴,转头看向窗外。
周航自知说错了话,小心翼翼地瞟他一眼:“少爷,我不是那个意思。”
王一博抬手敲了敲驾驶座,敲一下就冒一个字:“我、要、弄、死、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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