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溅落在青玉地砖上,绽开数朵刺目的红梅。
肖战指尖的灵光骤然暴涨,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扣住王一博的脉门。灵力甫一探入,便被对方经脉中暴走的魔气灼得生疼。
“胡闹!”他声音发颤,另一只手迅速结印按在少年丹田,“什么时候有的心魔?”
王一博却低笑起来,染血的唇瓣勾起妖异的弧度:“师尊现在...倒愿意碰我了?”话音未落,又是一口鲜血涌出,这次竟夹杂着细碎的冰晶——是灵力凝滞成霜的表现。
“师尊......”
王一博的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唇角的血却止不住地往下淌。
肖战的手掌贴在他的丹田处,温热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涌入,试图压制他体内暴走的魔气。可那灵力越是纯粹,便越是与他体内被污染的灵力相冲,痛得他浑身发抖,却仍固执地不肯移开半分。
“疼吗?”肖战低声问,嗓音里是他从未听过的紧绷。
王一博想笑,却又呛出一口血。他抬手攥住肖战的衣襟,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师尊......在乎吗?”
肖战的手腕被攥得生疼,却仍固执地将灵力源源不断渡入少年体内。他看着王一博唇角不断溢出的血珠,忽然想起十年前——小徒弟跪在山门前拜师时,眼眶通红。
“我当然在乎。”
这五个字脱口而出的瞬间,王一博瞳孔猛地收缩。他看见师尊素来清冷的眼底泛起涟漪,像是寒潭被投入一颗烧红的炭。
肖战忽然咬破指尖,带着灵力的血珠在空中凝成繁复的契纹。
“师...尊?”
“别动。”肖战将染血的手掌按在少年心口,命契纹路瞬间亮起刺目的金光,“以我道骨为引,化你心魔为契。”
王一博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不行!这是禁术——”
话音未落,契纹已化作金线没入两人心口。肖战闷哼一声,唇角溢出血丝——那是道骨被强行撕裂的痛楚。
金光渐敛的刹那,王一博突然暴起将肖战压倒在地。
“你疯了吗?!”
王一博赤红着双眼怒吼,指尖几乎嵌入肖战的肩骨。
他浑身颤抖得厉害,分不清是未消的魔气还是汹涌的后怕:“道骨裂痕会要了你的命!谁准你......谁准你......”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喉。
肖战忽然轻笑出声,“现在知道怕了?”
他抬手,指腹轻轻拭去王一博眼角的血泪。那滴赤红在他苍白的指尖格外刺目,像是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王一博手臂一揽,稳稳将肖战扶起。少年掌心贴在那截清瘦腰身上时,才发现师尊的中衣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声音却放得极轻:“师尊何必如此......”喉结滚动间,将后半句“伤自己”咽了回去,化作一声叹息。
肖战借力站直,“我有分寸。”他抬手整理散乱的衣襟,恰好避开徒弟欲言又止的目光。
“我竟不知......”肖战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你何时有了心魔。”
“心魔很早便有了,爱慕之情也是。”王一博忽然抓住那只手,将染血的指尖按在自己心口,“从您手把手教我剑法......”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从您......把我捡回来的那日起。”
肖战瞳孔微颤。
“你的心魔暂且控制住了。”他最终只是轻轻抽回手,替少年理了理凌乱的衣领,“等你从秘境试炼回来......”顿了顿,“我会给你答复。”
王一博眼中的惊喜还未完全绽开,便被一丝犹疑覆盖:“那清韵......”
“你从何处听来的谣言?”肖战无奈摇头。
窗外一树海棠被风吹得簌簌作响,仿佛回到了百年前的拜师场景。
“当年玉衡子、我与清韵同拜在玄天师尊门下。”肖战的目光穿过窗棂,落在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巅,“清韵生性不羁,最厌烦门规束缚。
“当年玉衡子、我与清韵同拜在玄天师尊门下。”肖战的目光穿过窗棂,落在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巅,“清韵生性不羁,最厌烦门规束缚。
学成那日,她将本命剑往肩头一扛,眉梢扬起三分不驯笑着说:“师兄们守着这些破规矩过日子吧,师妹我要去红尘里打滚了!‘”
学成那日,她将本命剑往肩头一扛,眉梢扬起三分不驯笑着说:“师兄们守着这些破规矩过日子吧,师妹我要去红尘里打滚了!‘”
“后来我与玉衡子便一直留在凌尘宗,她独自闯荡成立紫微宗。年少时或许......”肖战顿了顿,“但后来才明白,那不过是少年人对自由的向往。”
肖战话音未落,王一博突然攥住他的手腕。
“师尊...”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眼底翻涌着执念与期许,“从秘境回来,您当真会...”喉结滚动间,将“接受我的心意”几个字碾碎在齿间,化作一声颤抖的,“给我答案么?”
“我何时...”他指尖轻拂过少年眉间,“食言过?”
享受更好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