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季星越半天不动,还一副懵逼的眼神,韩煜轻咳一声,不自在的移开视线。
“发什么愣呢?”韩煜故作不耐烦道。
直到韩煜出声提醒,季星越才回过神来,拆开了外卖包装。
看着盒子里的炸鸡,韩煜嘴角轻抽:“总吃那么多垃圾食品,怪不得天天这幅鬼样子。”
“天天哪副鬼样子了,样子还跟每天吃的东西扯上关系了是吧?”季星越随便拿起一块炸鸡往嘴里塞,语气带这些莫名其妙:“你吃不吃啊?”
虽然不是很喜欢吃这种东西,但毕竟季星越都开口说了,韩煜还是尝了尝,腻的差点一口吐出来。
他皱眉看了眼吃的面无表情的季星越,眼神里带这些无奈,随即站起身。
“你慢慢吃吧,但是,你难道不先穿好衣服再吃吗?”韩煜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季星越:“裹着浴巾湿着头发也不吹,就在那吃,还是头一次见这么邋遢的。”
季星越狠狠一愣,连忙站了起来:“我靠,我澡都没洗完,光洗了半个头!”
说完,季星越就回到浴室,重新洗澡,炸鸡就放在桌子上。
韩煜站在桌子一旁,就这么看着季星越急急忙忙重进浴室。
他盯着紧闭的浴室门,语气带了些嘲讽:“现在不仅邋遢,脑子也不够用了,还是早点去医院看看吧,别影响到工作。”
浴室内的季星越听到外面韩煜的话,气的眉头直抽搐,本来想着忍忍就过去了,结果韩煜那小嘴叭叭叭的,真的让人忍无可忍,想要冲出浴室,把韩煜的嘴给撕下来。
刚好这时候也洗的差不多了,季星越打开浴室门,露出半个脑袋,看向韩煜时,眼睛中带着幽怨,但毕竟韩煜是自己的上司,能忍住不骂他就尽量忍住,能讲道理就尽量给韩煜讲道理。
“韩总,有你这样的吗,刚道完歉就开始这么说我,还没好好相处一会呢,你真不尴尬吗?”季星越语气中透露着些烦躁。
季星越的头发还是湿着的,正贴在头皮和脸上,明明现在还是冬天,却也不知道先穿上衣服就打开门,真不怕把自己冻感冒。
此刻,韩煜脑子里浮现出一种让家长头疼的熊孩子的样子,那个熊孩子就是季星越。
虽然想是这么想的,然而韩煜耳朵却有些泛红,因为除了像熊孩子,季星越的表情还像个只能生窝囊气的炸毛犟种猫,关键是这只猫还被剪掉了爪子上的指甲,连挠人的能力都没了。
“今天多少度你不知道吗,就算你因为开门时间太长感冒发烧了,也别想请假。”韩煜冷声道:“我的助理不能请假,要随时做好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的准备。”
听韩煜这么说,季星越更恼火了,但确实是真有点冷,便没和韩煜计较,关上浴室门,想换上暖烘烘的睡衣,结果发现刚才来的太急,忘记拿睡衣了,现在眼前这个睡衣实在是买小了,他不想穿。
不对,不是不想穿,是想穿也穿不了啊,但是再裹个浴巾出去,韩煜看到了肯定会嘲讽他。
犹豫半晌,季星越还是裹上了浴巾,偷偷打开浴室的门,准备悄悄溜回自己房间不被韩煜发现,他的房间就在浴室对面,溜回去不被发现还是很可能的。
于是,季星越蹑手蹑脚的走出来,又觉得这样不像男的,直接准备冲回房间,结果下一秒,韩煜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怎么又这样出来了?”韩煜刚准备回房间睡觉,谁知刚一走几步,就看到了行为怪异的季星越:“没衣服了么?就算我扣了你那么多工资,也不至于一套衣服都买不起吧?”
季星越冷笑一声,一时间都忘了韩煜现在正在嘲讽他,而是捕捉到其中的关键信息。
“你还知道你扣我的工资扣的很多啊,我以为像你这种人对钱多钱少根本没什么概念。”季星越直勾勾的看着韩煜,一副随时都能冲上去啃他的样子:“……既然知道扣的多了,还一直再扣,有病吧。”
对于季星越的话,韩煜没什么情绪的解释着:“对现在的你来说,确实很多,不过既然我是你上司,那扣你工资也是正常的,你没有不高兴的权利。”
“……”
果然,韩煜这个人的性格已经定型了,就算他刚才跟自己道了歉,但只要你原谅他了,那过一会,他就可以立马恢复原形我行我素,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但你也不能不原谅他,因为你不原谅,他会怪你太斤斤计较,总之就是不原谅了不高兴的是你,原谅了不高兴的还是你。
韩煜就是这么一个让人气到甚至想笑的人。
“之前还说没有拒绝权利,现在连情绪都不能有了,韩总,我觉得吧。”季星越直接说出心声,却装作一副委婉的犹豫表情:“你的公司不适合招人,适合招一些和你一样的伪人。”
此话一出,韩煜的嘴角瞬间耷拉了下来:“季星越,这个月……”
一听又要扣工资,季星越连忙打断他:“得得得,我不说了,韩总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要睡觉了,晚安。”
而后,不给韩煜反应的机会,季星越就回到房间并锁上了房间门。
看着季星越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韩煜忍不住嗤笑一声, 随后拿上换洗衣服,也来到浴室洗澡。
但季星越并不是真的要睡觉了,只是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和韩煜有过多接触,不然真的很容易被气到心梗。
他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又开始噼里啪啦的打着字,报复着另一个平行世界的韩煜。
洗完澡,韩煜回到房间,走到床边刚准备坐下,结果地上的床竟然就这么好端端的悬浮了起来,并且在发呆的他头上磕了一下,给韩煜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反应过来后,韩煜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这床等会再落地砸到自己身上,然而床半天悬浮在空中,就是不落下来。
韩煜第一个想的就是季星越家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会出现怪事,上次那个会自己跑的枕头,现在这个悬浮的床。
但毕竟是一间房子里,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遇到这种事,那为什么季星越看上去就丝毫没受到影响呢,韩煜不理解了。
于是,韩煜准备去找季星越问清楚,结果刚打开房间门,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回过头一看,发现是床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虽然这种事确实很奇怪,但韩煜不是那种什么都不肯相信只知道这不可能那不可能的人。
犹豫半晌,韩煜还是决定找季星越问清楚。
如果这个房子里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他肯定是要赶紧搬走的。
来到季星越面前,韩煜准备敲响季星越的房门,却在手即将碰上房间门的时候顿住了,因为他好像想起来了什么。
在季星越入职公司之前,他的身上从来没发生过这么奇怪的事,也就是在刚才,韩煜想起来,他身上那些怪事不是住进季星越家后才出现的。
而是季星越入职没几天后就有了,头一天晚上睡在床上,结果第二天醒来却在床底,喝不进嘴里的水,以及,洗完澡后不断循环传送的浴室。
这些都是在季星越入职那段时间发生的,与其说是季星越的这套房子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不如说,季星越就是那个不干净的东西。
或者,再不济就是季星越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不然季星越怎么会那么倒霉天天被扣工资?
甚至都可以影响到身边的人了,就连他的运气都跟着变的差了起来,
难道说季星越真的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上了?
他可不要被季星越给影响,赶紧问清楚再决定要不要搬走的好。
想好后,韩煜敲了敲季星越的房间门,然而这时候的季星越,写完短篇就美滋滋的睡觉了,没有听到敲门声,甚至还在做着把韩煜打的满地找牙的美梦。
敲了半天没人来开门,韩煜叹了口气,也只好作罢,而后,他回了自己房间,其实他还是有种不真实感,感觉刚才发生的一切可能是自己的幻觉。
但头被磕了一下的那种疼是真的疼,思考了好一会,韩煜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外加上现在十点多属实是困了,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季星越早早起来洗漱。
自从韩煜搬过来,两人冷战前,他天天坐韩煜的车去公司,但韩煜平时走得早,冷战那段时间,季星越就没坐韩煜的车了。
每次都想着再睡一会就起来,肯定能打到车,结果每次都打不到车,导致去公司的时候总是差点迟到,关键韩煜也不管你还差几分钟,只要是没有早到,那就等着被扣工资吧。
现在两人虽然拌嘴,但好在没有继续冷战了,有辆车可以免费坐那当然是要坐的了。
所以,洗漱好后,季星越就和迎面走来的韩煜撞上了。
看到季星越的一瞬间,韩煜愣了一下:“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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