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裤子流血了,好搞笑啊。”
“我艹,屁/股那一片红她是怎么好意思在大街上走。”
“好恶心。”
“哎,小声点,那是个盲人。”
……
一位拄着盲杖的女盲人摸索着前进,不少行人路过她时放低了声音,对她指指点点。
女盲人的裤子后面红了大片,一看就是经事害得。
“哒哒哒”
她拄着盲杖在不断摸索向前,对于不时有人传来的指点她疑惑地顿了顿,显得格外茫然。
她不知道那些人具体在说什么,那些人的声音太小,听不太清。他们似乎在对她指指点点,但是她看不见,她不确认。
直到有几个熊孩子跑到女盲人身边,他们指着她开怀大笑。
“你后面怎么红了?像个猴子屁/股似的!”
“这是新时髦?”
“你们有没有闻到血腥味,好臭啊。”
熊孩子耻笑着,围绕着她奔跑,以她为乐。
“你们别说了,都走开。”
女盲人这才反应过来,但是她看不见,脸烧得通红。茫然又无助地不断想离开,但是那些熊孩子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们都让开。”
女盲人无论怎么走,他们就挡住她的去路,拍着手唱歌谣:“不要脸,裤子后面留血迹;恶臭味,不爱干净不换衣。你说她奇怪不奇怪,一把年纪猴子屁……”
不少路人都注意到熊孩子的胡闹和女盲人的无助,他们的心里怀着对她的同情,眼里早就泛起怜悯和愤怒,但是他们的脚步没有停下。
他们匆匆地离去,不时往那里瞟几眼。对于他们来说,女盲人的焦急不过是他们为忙碌生活平添乐趣,他们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管他人的闲事。
心里的同情和愤怒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廉耻。
也有人停了下来给女盲人拍视频,他们上传着谴责熊孩子的胡闹,忙着查看获得了多少流量,真正愿意帮忙的没有几人。
杨清柳看不下去了,她立即朝那群熊孩子呵斥:“你们这样是不礼貌的行为,都给我停下!”
几名路人也向前制止熊孩子的行为:“你们老师没有教过你怎么尊重人吗?快给她道歉!”
熊孩子的家长也纷纷前来,他们嘴里不停说着“孩子还小,不懂事”。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一个盲人?你们简直就是丢光了我们的脸!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家长们训斥着熊孩子,在家长压迫下熊孩子不情不愿地朝女盲人道歉:“对不起!”
“孩子不懂事,希望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孩子这一回。”
“没事没事。”
见女盲人没怎么计较,帮忙的路人、家长孩子和围观的人也纷纷散了。
“请问,”女盲人有些窘迫,“你们谁有卫生巾?”
“没有。”
“抱歉,我没有这东西。”
女盲人无助地询问着,见没人有,她有小声问:“可不可以帮我去买一包?”
人群早散了,杨清柳好心上去:“我帮你。”
杨清柳将女盲人扶到角落处,女盲人背后是草丛这样路人就看不到她后面裤子的血迹。杨清柳让她在原地等她,然后杨清柳就匆匆向超市走去。
杨清柳买完就扶着盲人去了卫生间,考虑到她看不见,杨清柳帮助她换上。
换的时候,她听到了盲人颤抖的声音:“谢谢。”
“不客气,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女盲人墨镜后呆滞的眼球微微转动,直直盯向了她。
“那些熊孩子也真是,怎么可以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杨清柳很难想象女盲人被嘲弄时有多无助,她第一次来月事就被班上无知的男生嘲笑过,至今都记得那嘲笑声给她留下的阴影。
“你家在哪?要不我送你回去?”
换完她扶着她正欲往外去,却发现盲人用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在杨清柳还没有来得及喊出声时那个盲人用手捂住了她的嘴,从裤子里掏出试剂扎在了她的臂膀上。
“谢谢你的好意,你很善良,但是很可惜你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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